路痴加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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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伤-45(FRF、AU、黑化、OOC)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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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刚响不到一分钟,Reese便阻止了一起不必要的破坏:Finch抓住了充当闹钟的Celsius X-VI-II,他抓住了那只准备将手机扔出去的手。


被打断了暴行的男人看上去还有九分不清醒和一分暴怒,盯着他看了几秒才放松下来。


“几点了?”被抢走手机的人问道。


“七点五十。”Reese趴着看他的眼睛,嘴角带笑:有点遗憾,Finch的闹钟提示写着做早餐。


“嗯。”Finch取过眼镜戴上,拿回手机向熟识的餐厅订了外送。


数小时之前的纵欲导致两人都没能在设想的时间先于对方起床准备早饭,怀着点对不完美的懊恼腻了会儿,同在主卧浴室里洗涮起来。


Reese边剃须边打量脖子上消退得差不多的吻痕,没庆幸三秒,又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扁了扁嘴——Finch正在他背后,别着手用防水布护住手腕上的伤。


他转过去,帮对方搞定它,看着Finch被塑制品裹得跟保鲜蔬菜似的手臂,有些心疼,但不后悔。


低血压先生一如既往的边沐浴边整理思绪,直到Reese冲洗水池的声音打断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今天Mars会去餐厅么?”Reese靠着墙看Finch刷牙。


拜这位小个子先生所赐,腿部肌肉勉强还好,但腰臀酸软得乏力,走路倒还没什么问题,应付一头身高两米的狂怒熊男就吃力了些,除非头天他们回卧室后他没有挑拨对方再来一次的话——好吧,各占一半责任。


Finch吐掉满嘴的泡泡,抬高眉头看他。


“上次你出事,我差点被他撕了。”Reese摸了摸自己鼻尖,多少有点心虚:“不想跟他对上。”


“只有今天。”不等Finch问,他补了一句。


Finch放好牙刷,解开手腕上的防水布,才在站没站样的爱人唇上吻了一下:“他没这么不理智。”


“别低估他的忠心程度。”Reese回吻了两下,湖色眼睛笑成月牙儿:“赌一百,他要是知道我昨天对你做的事,能气得把Grace餐厅拆了。”


丢给他一个“你好意思说”的无奈眼神,Finch先一步走出浴室。


******


送来的餐点里面没有咖啡,Reese便负责煮咖啡,以及不时从Finch正在切的水果里面偷一两块,喂给自己和对方。


没有其它预定行程,两人的早餐吃得不慌不忙,饭后,一边收拾乱糟糟的书房一边说起了“船”的事情。


一个巧合,Finch在某次酒会上偶遇了议员,主办人在引荐时,谈到了议员的心肌病和为救援流浪者做出的贡献,由于与职业相关,他便与议员多说了几句,而其人谈到心脏手术时闪烁其词的态度让他生疑。让人暗中调查后,发现该人参与的流浪者救援机构存在些问题。


“什么问题?”Reese把显示器放回桌上。


“救援机构跟‘鬣狗’有关。”Finch拢齐那些没有页码的纸质文件:“确切点,跟Quinn有关。”


显示器座架下面有平时没留意到的灰迹,Reese抽了湿巾擦拭,垂着眼听对方说话,在脑子里整合疑问和讯息。


“做公益是拓宽人脉资源的手段之一,但Quinn不需要这种不能带来收益的低端人际。”Finch整理出一份完整的文件,将之拢整齐:“他向来谨慎,除了成员的挂名之外,难以找出更多的联系。我的人便把切入点放回了议员身上,查出了与救援机构有联系的几家企业。”


说到这里,Finch停了下来,指尖将纸张边角折起来的地方推平,而折痕仍留在了上面。


孤儿院绑架案看似一场意外事件,实则不然。


对议员进行暗查,是整个棋局中的一步探子,而这步棋被“那人”发现了端倪,从而设计了一台好戏。


因“生命交易”失去弟弟的Link Cordell不肯放弃寻找,利用黑客技术得到了部分失踪流浪者的残缺资料,并通过那些资料找到了其它不肯放弃寻找亲人的家属——这是第一幕。


为了准备次年的大选,顾问团为议员打造亲民形象,拟定了整个选年的计划,其中第一站便是与选区内孤儿进行互动,这份计划被Link Cordell窃取——这是第二幕。


Link Cordell提前半月潜入孤儿院进行布置,同时只通过网络进行沟通,并不知道五名同伴中已有两人被杀手杀死并替换掉——这是第三幕。


想要得到真相而参与绑架案的失踪者家属和混入其中的杀手,抓住议员并控制其他人,在孤儿院开设不以暴力为目的的“人权法庭”——这是第四幕。


Link Cordell对夺走弟弟心脏的议员进行道德审问,整个过程在网络直播,却无法从这枚只知道受贿及受惠的棋子口中得到更多信息,继而发生内讧,杀手借机杀死Link Cordell,“误杀误伤”其他人——这是第五幕。


警方突袭救援,将这伙闹内讧的“绑匪”一网打尽,从位置偏远的郊区押送至警局,路上遭遇劫狱,疑犯全数脱逃——这是第六幕。


对孤儿院绑架案现场进行调查取证发现,Link Cordell布设下的直播设备并没有将影像上传到预设的视频共享网站,而是传输到了一栋位于巴尔的摩的废弃办公楼,且该处已经人去楼空——这是第七幕


孤儿院绑匪逃狱后,不断有曾移植过器官的人陆续被杀害,有极端组织声称对此事负责,事件被上升为恐怖团伙有计划和针对性的犯罪——第八幕,终幕。


国安、国防多部门合作,对该犯罪组织进行追查搜捕,将所有犯罪成员一网打尽,快速高效的处置赢得民众盛赞——谢幕。


执意寻找亲人并到“器官农场”纠缠不休的受害者家属,口风不严又贪得无厌的议员,都必须除去,用外籍的杀手来处理此事是最安全的,解决麻烦之后,能马上以“发现二人皆为恐怖组织成员”为由处理掉。


这场戏的结局本应皆大欢喜,却在中间出现了未受邀请的演员。


他识破杀手身份,猜出Link Cordell意图,Reese牵制暗杀者,让其二人无法对“人权法庭”的受害者下手——他们的不请自来,打乱了“那人”的设计,使得整部戏从Link Cordell的死亡那一幕开始变得不自然。


为了切断可能会被追踪到的线索,“那人”处理掉所有与“孤儿院绑架案”有关的人,拿几个从水上医院获利的人当弃子,用那些“被救走的绑匪”重新布下迷局,将这场杀戮伪饰成极端主义组织的仇杀行动,仓促地将脱轨的剧情强制掰回预定的结局。


“那人”动用“鬣狗”,打了一场时间差,让他没能追上“水上医院”,也没拿到Link Cordell获得的器官农场资料。


Finch思忖得久了点,一抬起眼来,发现Reese在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对方想要知道真相,比一句“所有相关者都被杀死了”更多的真相。


看着那双湖色的清亮眼睛,Finch开了口。


“在这个国家,每年有数百万患者患有各种组织、器官的功能丧失或功能障碍症,因而需要进行800万次手术,年耗资400亿美元。而每百万人中仅有26.5人选择捐献器官,如果将配型成功率一起考虑进去,供求差距会更大。”


“有需求就有市场。”引开了话,Finch回身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打算用镇纸压住它们:“一本万利的买卖,再危险也有人会去做。”


拿上手,才发现镇纸摔损了,这块水晶玻璃材质的镇纸曾是份生日礼物,里面的绘纹是只蓝色的小鸟,用得久了,粘胶和光害使得图画颜色有些黯淡。送它的人当时年纪尚小,又想给他个惊喜,偷偷地替高年级学生做了好几天的作业,才攒齐钱买下它。


Finch用手指摩挲一下被摔坏的地方,那里形成了白色的、粗糙的蛛网裂纹,正落在正面,把镇纸里面发黄的雀鸟遮挡了大半。


“你没有参与其中。”高个儿的男人笃定地说。


“是的。”


“那你想要做什么?抓住什么人的小辫子么?”Reese走到他身侧去。


“‘水上医院’是一条完整的利益链,被它套住的人大多非富即贵。”Finch放下损坏了的镇纸:“掌握他们,能在生意方面省掉很多麻烦。”


Reese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靠着书桌沿儿,偏头看他:“搜集‘鬣狗’的证据,也是想要利用他们?”


没有回答,Finch整理起另外一沓弄乱的文件来。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还被卷入了危险之中,只为了利用不属于自己的人脉资源?尽管不清楚Finch的生意跟“水上医院”的涉事者们有什么利害往来,但直觉警示着Reese,事情可能没这么单纯,至少“利用”不会是Finch全部的目的。


Finch没有进一步细说的意思,Reese看着对方浅棕色的睫毛,安静地想了会儿。


“虽然你这么说。”Reese开了口:“但我还是有点别的想法。”


“嗯?”


“你并不想从 ‘水上医院’获得人脉。”


小个子男人手里整理着资料,只是微微侧过脸,示意自己正在听。


“Mars说你想洗白帮派生意,但是这艘‘船’干的买卖显然不那么干净,沾上了能不能甩掉还是个问题,你不会为了那点利益就主动找上门去,还花好几个月去部署整件事。”


Finch随手把整理出的资料放到另一边:“继续。”


“但是你又去追那艘‘船’,一去就是好几天。”Reese递给他一个夹子,接着分析道:“如果你只是为了掌握人际,亲自登船似乎没有多大必要。”


“所以?”Finch放下了资料,转回身看着对方。


“所以,我猜你是想要抓住它,或者是毁了它。”Reese龇着牙笑:“弄一吨TNT,把它炸个干净。”


说到最后,爱人的淘气玩笑话把严谨性整个破坏掉了,Finch忍不住跟着笑了:“这主意不错,我会考虑的。”


“我猜对了么?”Reese张大眼睛地看他。


“对了一半,给你算及格。”Finch收了点笑意,继续整理起来:他果然没错看Reese,爱人是一柄尘封已久的利刃,只有磨砺才能让其重振锋芒。


“既然是及格了,那我有资格加入你的游戏么?”Reese起了玩心,干脆拦住他问起来。


Finch看着爱人温润的湖色眼睛,以浅笑压下沉浮不定的忧心。


“你已经身在其中了,John。”


“那我下一步该做什么?”Reese看不透Finch隐藏在笑容下的沉重,只直觉地想要做些什么。


“首先。”Finch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钱包递给他:“去买五份布丁蛋糕。”


“什么?!”这下Reese彻底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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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到Grace餐厅的时候,刚过十二点,外面挂了当日暂停营业的牌子,没关上大门,有几个熟客正好见他往里走,便多问了一声,当班经理马上出来解释,递了打折券打发他们走人。


叫在搞装修的手下人盯紧点外头,Mars进了办公室,简单说几句,给Finch汇报收尾情况。


“还有事么?”Finch整理信件,目光并未投向他。


“那家伙呢?”Mars盯着自家Boss手腕上扎眼的纱布儿,粗眉毛拧成一条绳。


Finch闻言,放下信靠近椅子里,看向他:“怎么了?”


“一次收拾顺溜,他就能记清楚自己是谁了。”Mars腮帮紧绷着,话里满是一点就着的火药味:“你当不知道就行。”


Finch看了自己的老友一会儿,再度拿起拆信刀:“如果你坚持,事后餐厅的维修费用算你头上。”


Mars没吭气。


“另外,我赌你没这么不理智,现在看来是我输了,输给他的一百块你帮我付给他。”Finch轻描淡写地说道:“省得他埋怨我耍赖。”


“你俩……?”Mars瞪大了眼睛打量自家老板,想确认这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这是在开玩笑么?以“Eagle”的身份护犊子?


Finch微微抬起眉头迎向他的目光,嘴角带着笑意,坦荡地宣告自己对Reese的偏袒。


“嘿……”Mars抹了把脸:“好吧,算我多事了。不过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道上来?”


“我让他先去处理些事情。”


“有‘客人’?”Mars脸上沉了下来:Finch会支开Reese的话,这要来的就不是一般人了。


“对。”确认没有急件,Finch把信件归拢起来,收进抽屉里:“如果Ms.Stanton来了,就请她进来。”


Mars应了,在外头刚坐下,Kara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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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裙装的女人一路奔逃依然优雅从容,全然不像是被帮派通缉的叛党,见了Mars,脸上的笑也不减,跟着对方进了办公室。


Finch让Mars离去后,办公室里便只余下他们二人。


“怎么没看到你的保镖?”Kara坐进沙发里。


“他去买茶点了。”Finch把红茶注入骨瓷茶器,两块糖、一茶匙奶,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Kara看着他,她从不知道Finch知道自己的习惯。


谎言,酒精,枪,性,金钱,两个相互利用的人之间除了这些也确实不需要其它的交集。


她偏过头,避开慢慢弥散的茶水温香,笑着以目光刺向对方:“你不怕我来杀你么?”


“如果是你的话,不会选这里动手。”Finch说着话,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倒了解我。”Kara笑得有些自嘲。


“那些资料是怎么来的?”她切入了正题。


那只被抢走的密码箱从一开始就是为她准备的:Finch知道无论发生怎样的变故,她都会得到它里面的资料,并会杀了来召回她伺机夺取资料的两人。


召回失败,立即除去——她毫不怀疑Snow和Evans接到了这样的命令。


不是来自政府,而是来自“那个男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效力的是国家,因为忠诚,她愿意潜伏在黑暗之中十年之久。然而,那些资料却击碎了她的信仰——原来她不过是一名十一年前便被从军中除籍的“死人”,所有工作都是在为“那人”掌握Finch而做的。


Finch扶了扶眼镜:“如果说是开除军籍文书,那就是最早的。”


“至于其它的,则是近几年慢慢收集起来的。”


男人说得简略轻巧,却不能抵消收集过程的艰巨:这些资料记录了不少绝不应该为人知晓的事,剑锋直指那个不可能被扳倒的人,实在不该被一个“普通的商人”获得。


对方让她取得这些资料,无异于交给她一张结伴走上不归路的邀请函。


Kara盯着Finch,想在那张文雅无害的脸上开个枪眼,或从上面挖掘出半点不安或愧疚来。


但是她没有看到那样的情绪,Finch这么做,是他认定了必须这么做。


欺骗,利用,十年,没有谁负了谁,也不存在对错。


说到底,就算这个男人张开了网,选择走进去的人,还是她自己,即便是现在,选择权仍在她手上。


“Eagle”是个怎样的混蛋,她算是知道了。


她倚在沙发里看他,继而起了身,款款地在他的沙发扶手上落座,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又蛇一样滑下来,合拢按在心口处。


“Finch,你有心么?”她贴在他耳侧问道,声音里含着笑,像藏在沙里的锋刃。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女人又一次提出来,无非逼他先亲口斩断虚筑的过往,叫他知道,她恨他恨得理所应当。


未等Finch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


Reese走进来,把点心盒放到两人旁边的茶几上,面无表情地把罚单以及购物小票压在盒子上。


错愕了两秒,Finch前倾身子看了看。


“你得想个法子,要不就自己去车辆保管中心拖车。”Reese又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打车票跟那两张票据放一起。


小个子男人看着那三张一字排开的票据,沉默不语地摁了摁眉心。


Kara瞥了一眼Reese外衣半掩住的枪套,抿了抹笑,松开Finch:“我该走了。”


Reese退开一步,错身让她,目光却没放下来。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选择留下来。”Finch说道。


Kara在Reese面前顿足下来,并未应答,以玩味的眼神好好地打量了一番Reese,继而看着对方的湖色眼睛问道:“Finch,如果你我初遇时,并非现在的敌对关系,你会选择我么?”


这是一句逼问,没有比这更好的时间地点——被利用了十年的影子,站在了本体面前,问“Eagle”是否曾有过另一种可能。


女人的脸上带着神秘而艳丽的笑,眼神狠戾得如同荒原上与对手争夺最后一只猎物的雌豹,Reese被这危险的目光刺着,攻击性蓄势待发——只要她稍有动作,他会立刻出手。


沉默了一会儿,Finch最终还是开了口。


“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听闻这话,Kara哧笑了一声,瞬间收了嗜人的气势:“所以,我的回答也一样。”


Reese仍盯着她,本能让他警惕这女人的一举一动。


“别紧张,男孩儿,要是我想动手的话,你们俩早死了。”Kara语气松弛地调侃着,打开手提包取出一样东西来:“我只是来还东西的。”


“再会。”她把一把车钥匙放在那三张可笑的票据旁边。


“Ms. Stanton。”Finch叫住了她。


女人略有一分诧异地俯视小个子男人。


“鄙人希望你能不要再接近Reese。”Finch望向她,金属质感的清透嗓音遣词文雅而正式。


“这是命令?”她挑眉。


“是请求。”Finch的笑容温文尔雅。


Kara凝了一瞬呼吸,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初识”:文质彬彬的 “Eagle”对她说了同样的话,阳光下,男人的笑容如同此刻一般柔和,而他的身后,是荦荦而立的墓群,白底黑字的墓碑沉寂着,似在等她说一句同意。


“在我杀你之前,记得别死了,Finch。”


落了话,她笑着离开,并未回应男人赠与她的比威胁更狠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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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女人走出办公室去,Reese在Finch座椅的右边扶手上坐下来,打开点心盒子取了块蛋糕,脚架空踩着茶几沿儿。


Finch倚进左边扶手,抬眼看Reese吃点心。


“好吃么?”没两分钟,两块蛋糕就下了肚,Reese还是不吭气地埋头苦吃,Finch出声问他。


“不好吃。”Reese用勺子把托盘里的蛋糕碎屑扒拉到嘴里去,吃相难看得堪比狂食比赛。


“别吃了。”Finch拍拍他的腰,Reese就势滑进沙发里。


小个子先生皱了眉,刚把胳膊从Reese背后抽出来,对方一扭身,一双长腿架到他腿上横着。


Reese模仿Kara,伸手勾住Finch脖子,刚想开口学女人说的话,看见对方挑着眉看他就绷不住了。


“靠!不准笑!我本来就学不来这个!”Reese气笑着捶他肩膀一下。


Finch揉了揉被他打疼的地方:“那就别这么做。”


“我乐意。”Reese也不管这张沙发椅能不能坐得下两个成年男人,硬挤在Finch旁边的缝隙里塞着:“就知道你把我支远了准没好事。”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这么抱住脑袋,新兵蛋子都能把你颈骨扭断。”Reese边舔嘴边残余的奶油边比划:“更别说这女人一看就是个手狠的。”


Finch含着点笑听他数落自己不够谨慎,见爱人总舔不干净嘴角的一块糖浆,便抽了口袋巾帮他抹了去。


“Boss,有点事……”


Mars一边看着短信一边推了门进来,从不敲门的糙汉子闯进来几步才注意自家老板正在干嘛,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拽了Finch手里的帕子,Reese一脚跨过茶几,跳到对面长沙发上坐着。


心里头默念着“老子什么都没看见”,高壮男人迅速找回工作状态,上前给Finch汇报。


“他们发现那女人在两条街外留了辆车,里面怕是有‘东西’。”


“她放了钥匙在这里,你去处理一下。”Finch拿了钥匙给他。


接了东西,Mars扫了眼还在擦嘴巴的Reese,约他俩晚上去晨星酒吧喝酒,Finch答应了下来。


Mars出去没几分钟,Reese见Finch开始整理外套,便问他。


“要走?”


“嗯,想吃什么?”Finch重新配了条跟领带同色的暗纹口袋巾,回过身关好电脑。


“我以为你每天中午都得到这儿。”刚吞了两块蛋糕,Reese可没什么胃口去想吃的。


“日式料理如何?比较解腻。”Finch走过来,弯腰把爱人大敞着的领口多扣上一颗扣子。


Reese看着这位“一点钟报道先生”,坐着不起身。


“今天不用待在这儿。”Finch解开了Reese的疑惑:依照“那人”的游戏规则,新的监视者应是Martine Rousseau,而他为她留的收尾事项还够她处理一阵子。


“只是今天?”Reese接着问。


Finch俯视他的眼睛,并未继续回答。


看着难得抽出空闲的爱人,目光从Finch包着绷带的左手滑下来,Reese把问题忍了回去,勾了抹笑:“好吧,先吃饭,不要生鱼生鸡蛋,不要活贝壳跟活章鱼,其它什么都行。”


“依你。”Finch吻了吻他的头发。





过去线,第三次相遇《黑森林蛋糕》

之前忘记放了,补上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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