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睡前故事（下）
“你应该相信我。”超人撇着嘴抱怨：虽说最终还是两人一起化解了前情，但对方宁可冒着被烧化的风险去灭火，也不肯接受他的协助。
谁能想到乐高超人也是乐高里的特例呢？防水耐摔，能飞还有热视线（尽管是微缩版本），后两样已经完全超出玩具范畴了好吧？功能齐全得连穿越过来的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自控能力比孩子还差。”蝙蝠侠只顾检修自己的蝙蝠摩托，所幸，除了多了些贴纸之外并无大碍。
“我真不是故意的。”超人低下声：“而且也尽快地转移了玩具们。”
“如果不是你差些暴露了避难所，我们也不需要转移。”
“但至少大家都安全了。”超人庆幸道：“乔也没事。”
蝙蝠侠转过头来瞪他。
“我很抱歉……”超人赶紧认错。
“这一点你倒是很像他。”蝙蝠侠又扭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勇敢？”超人飘到对方旁边，想看看乐高蝙蝠侠此刻的表情，可这玩具人避过了他的窥视。
“盲目乐观，知险而上。”
蝙蝠侠总是一句话就能让人沮丧，要是超人现在能做出更细致的表情，那一定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内心活动，然而他现在只能用”︵”符号似的撇嘴表示不满，这看上去很乐高。
“别忘了，无论原来如何强大，你现在只是个塑料做的玩具。”对方后半句话又让超人露出了微笑。
“原来你也会笑。”蝙蝠侠停下了手上的事，看着他。
“是啊，我确实不该笑。”超人收起笑容。
“没什么。”蝙蝠侠撕下一张贴纸：“据我观察，怀孕对于人类来说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拉奥在上！他保证这事只告诉过露易丝，连布鲁斯都还不知道！超人表示自己只想回孤堡冷静冷静。
“冲动，情绪化，打斗和飞行时总下意识地护住腹部，乐高不会有痛觉，而且目测你的外观也没有破损，这只能是变化前形成的习惯，考虑到你之前是超人这一点，腹部有旧伤的可能性也基本排除了，剩下的答案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可我是个男人。”超人敲敲自己画着几根线条代表肌肉的塑料胸膛。
乐高蝙蝠侠以“那又如何”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不管从法律还是伦理来说，这事根本行不通。”超人一股脑把自己的烦恼倒出来：“更何况以人类的生理结构来说，男人……”
“打住，乐高分级只到G。”乐高蝙蝠侠以超快语速叫停了超人关于人类的生理科普。
“我甚至不确定人类基因和氪星基因相结合会诞生什么，考虑到危险性的话，‘他’根本不会赞同我生下来，要知道，他们都已经有心跳了。”超人丧气地飘着，像只没人要的蔫气球。
“所以我才找了露易丝商量，结果她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事。”
“是我害了她，还害了大都会的人们。”超人看向自己的双手，好像友人带着体温的尸体还在那儿。
“这就是你想要杀死小丑的原因。”蝙蝠侠把工具放回原处：“杀了他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叫停世界上所有的战争和争斗，毁掉所有武器，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此而死。”超人告诉对方自己的计划。
“强迫他人做‘你希望’的事情，只会导致反抗。”蝙蝠侠补充道：“哪怕是玩具，也不会甘心被摆布。”
“这不是摆布他们，是保护他们。”
“如果大多数人都反对你怎么办？”
超人有些生气：“如果有人质疑，我会好好跟他们讲道理，说服他们。”
“用力量跟热视线？”
“我不会使用暴力！”超人辩驳道：“我要的是让暴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算是吧，那成功之后你要做什么？”
“回孤堡把孩子生下来，系统里应该有让他们安全降生的方法。”希望如此。超人心里没底。
“如果你生孩子的时候，又发生战争怎么办？”
“我有战友！他们会站在我身边，帮助我！”这玩具怎么这么无理取闹！超人有些恼了。
“不包括蝙蝠侠。”乐高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那个人是蝙蝠侠，他不会允许你杀人，更不会眼睁睁地看你错下去。”
“他会阻止你，成为你最大的敌人。”这玩具继续分析道：“你们会相互争斗，想要对方屈服。”
不用想，对方说得完全没错，但超人没法控制脑子自动推演跟蝙蝠侠反目成仇的情景，空空的塑料胸腔里泛起了疼。
“你会杀了他么？”乐高蝙蝠侠突然问道。
“那怎么可能？！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超人毫不设防地吼了过去。
这下可好了，乐高蝙蝠侠整个儿愣在了原地。
幸好自己现在是塑料的，不会脸红。超人板着张塑料脸，死撑着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羞得想要钻到地底下去。
“那个，总而言之，我，我们还是先解决现有问题。”蝙蝠侠翻开一页蝙蝠车组装图，强行表示自己很冷静。
“好。”超人同手同脚地走到对方身边去，僵硬得像个没有活动关节的木雕：果然，不要说布鲁斯，就连乐高都能被“超人怀了蝙蝠侠的孩子”这事儿搞得世界观稀碎。
两人盯着页乐高组装图毫无营养的尬聊了一会儿才算恢复正常。
“你真的想实行你的计划么？”蝙蝠侠把两人越来越儿童向的话题揪回来。
“不，”超人摇摇头：“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一切已经如此。”超人用夹子似的手把说明书翻到最后一页：“一旦我恢复，我所说的那些事也必然会发生。”
“未必。”蝙蝠侠重新把书翻开来：“拼错了，可以拆了重新再来，哪个环节错了，就从哪个环节重新开始。”
“可人类不是玩具，死了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所以在杀死小丑之前，你还有停下来跟蝙…孩子父亲好好谈谈的机会。”乐高蝙蝠侠别扭地替换了用词。
“不管多丑恶的人都不该被杀么？‘蝙蝠侠们’的论调还真是相像。”莫名的，跟布鲁斯好好谈谈的想象画面异常清晰地浮在脑海里，跟原本计划好的一切混淆、杂糅，让超人分不清哪一个才该是主体。
“说不定你的世界并没有发生你所说的那些事，露易丝并没有死，而是安全回家了，小丑还在哥谭市跟‘另一个我’找麻烦。”蝙蝠侠提出他最希望的假设。
“怎么可能。”超人不敢想象对方说的，生怕希望越大，绝望越大。
“你都变成乐高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乐高蝙蝠侠不赞同地抱起双臂。
超人看着对方，一语不发：这一切像梦一场，却偏偏如此真实，那些玩具，眼前的乐高蝙蝠侠，他们都活动着，都活着。
“谢谢。”他最终还是浅浅地笑了：他愿抱有希望，愿相信自己这番奇遇有好的因由和结果，愿自己所爱的人们未曾真的经受苦难和毁灭，愿命运对世界温柔以待。
“你要做什么？”
在超人碰到自己之前，蝙蝠侠一个后翻离得远远的，警惕地盯着他。
“只是拥抱一下，友好的。”超人跟着飘了过去，又一次张开双手。
“蝙蝠侠不拥抱。”蝙蝠侠从他旁边避了过去，然后又补充一句：“乐高蝙蝠侠不拥抱。”
“就当安慰我。”超人确实很想抱抱这位外形可爱的新朋友，尽管对方并非人类，却拥有一颗活着的心。
“……”乐高蝙蝠侠维持着近似战斗姿势的动作，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心理斗争相当激烈。
超人望着他。
“好吧。”说着，蝙蝠侠站直了身体。
但没等超人碰到对方，刚结束巡查的罗宾从天而降，正落在他们俩中间。
“(⊙o⊙)…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跟往常一样。”罗宾揪着吊绳。
“往常？”超人好奇地扬起眉毛。
“情况如何？”在罗宾说漏更多事情之前，蝙蝠侠便把话岔开了。
“除了‘丹’闹着要把超人找回来之外，一切正常。”罗宾开心地汇报：“他们甚至没发现旧址，新址就更不知道了。”
虽然罗宾这么说，超人却有些放心不下那孩子，他把伪装用的挡布撩开一条细缝，看向小楼那边，却正巧看见丹打开花园栅栏门又蹑手蹑脚地关上，并飞快地跑远。
“这会儿可是半夜，丹想干什么？！”罗宾也看到了这一幕，马上咋呼起来。
“肯定是去附近的公园了，他今天在那儿弄丢的超人，而超人被替换了，没能回来！”
“你们跟好丹，随时汇报方位，我把他父母引过去。”蝙蝠侠快速分配下任务，跳上还没撕干净贴纸的摩托冲出避难所。
事出紧急，超人赶紧带着罗宾飞出去，一路尾随丹，要提防被人看到，还要留意距离以免那孩子发现他们，只能在繁茂的行道灌木丛中躲躲闪闪地穿行。
蝙蝠侠预计的没错，丹的目的地确实是社区公园，这孩子不光带了玩沙用的小铲子，还背着玩具帐篷，一副找不到超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见丹在沙坑旁停下来不再走动，罗宾赶紧跟蝙蝠侠联系。
“怎样？”超人听到通讯器里传出的声音不太对劲，夫妇俩像在为要不要马上报警而争吵，夹杂着玩具马达的声音。
“差不多搞定了。”罗宾关掉通讯器，跳到离地面最近的树枝上以便观察。
丹毕竟太小了，没玩一会儿便腻了，后知后觉地怕起来，抱着背包四下张望，没看到大人跟来，抽抽鼻子，嚎啕起来。
不等多想，超人从树上跳了下去，掉在离丹两三步距离的沙坑里，却没能引起这孩子的注意，罗宾赶紧找准位置跳下去，扎扎实实的在石子路面上磕出声音来。
丹先是被“咔哒”声吓了一跳，发现是超人和罗宾，忙捡起来，小心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宝贝似的把他俩都揣进胸前的小口袋里。
衣袋里又挤又黑，两个人进了衣袋，丹还不放心地压了好几下，确保他们都放好了才把手拿出去。
这孩子倒是放下心了，却没看到罗宾被自己抵进了衣袋脱线的边角，大半个脑袋都卡在那条缝里，怎么都挣不出来，也不敢太用劲——要丹发现自己的乐高玩具撅着屁股拔脑袋，这孩子要不乐疯了就得吓傻了。
超人小心地挪过去把破洞撕大些。
“奇怪，那东西变小了。”罗宾缩回头来，却又把眼睛贴到破口上。
“什么？”
“像个会飞的大披萨。”罗宾用手比了下大小：“但是从里面发光，有时候能看到别的地方，奇怪的是没有‘人’能看见它，玩具们也不敢接近。”
空间传送通道！超人马上联想到了跟这番描述最接近的东西。
超人忙从探头出去，却从那个凭空飘浮的通道里，看到了露易丝的脸，她紧闭着眼睛，却不像是在睡眠。
接着，一只戴着染血白手套的手，将放在她腹部上的医疗托盘端开。
“露易丝！”超人冲出衣袋，直冲向空间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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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超人大喊着冲了过去，扯开死死捆住友人的皮带。
“撑着点！”他抱起露易丝，却脚下一软，跪倒在手术台边，忙往上托了一把手，避免摔着她。
然后，他就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周围的一切像蒙了层厚重的雾，连呼吸都困难无比，他撑住膝盖，脑中一片混乱，甚至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感觉不对劲了嘛，超人？”有人在他耳边阴阳怪气地问。
“你看上去可不太妙哦，钢铁之子~”
身体又冰又冷，汗水直往外冒，却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眼前的一切也模糊不清，超人捂住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症状却毫无缓解。
“多像只刚会嗷嗷叫的小狗。”有人说着话，走上前来狠狠地踢了他，尖鞋尖正戳中肚子。
超人摔翻了出去，这时他才看到前边病床上竟站着毁灭日！
他护住肚子摆出战斗姿势，但心跳得几乎撕破胸膛，呼吸也快得衔接不上，眼前的怪物却在步步接近。
“超！人！”毁灭日挥拳袭来，他勉强抗下，再一拳，再度击中了腹部。
身体里的另外两个心跳声陡然变快了，像是在向他求救。
孩子！超人瞬间想起了腹中刚刚能被称为生命的他们！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他扑上去，拦腰扛起毁灭日，以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从裂洞冲向天空，直冲往太阳。
不到两秒，他冲破了一片积雨云，头顶却突然感受到了跟自己方向相反的推力。
“停下！”有两个声音同时朝他喊，一个在肩膀，一个在头顶。
超人停下来，看向右肩，一只比蝉大不了多少的尖耳朵怪物正张牙舞爪地站那儿。
他聚起冷冻呼吸吹向这只黑漆漆的微型怪兽，小东西却避开了，揪着他发尾，一下子跳到左肩去。
“冷静点！你想重蹈覆辙么？！”黑色小怪物很快又从毁灭日那边跳了回来，冲他咆哮。
他以热视线横扫过去，披风瞬间被融掉了一截，被气流卷着缠在腿上。
风里安静了，但头还是痛得像要裂掉。
必须在自己倒下之前，将毁灭日毁掉，绝不能让它重生！超人捱下痛，想要继续升高。
“好啊，来烧我。”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超人猛地回头，本该化为灰烬的黑色小怪物正被另一只红蓝相间的怪兽抓着飞行。
超人提起战意，做好战斗准备。
“我觉得我可以帮忙。”红蓝小怪物提议道，一把把黑色小怪物抛到自己背上去：“我能和他抗衡。”
“帮忙专心飞就好。”这声拜托有些接近咬牙切齿。超人感觉自己看到了黑色小怪物翻了个似曾相识的白眼。
不能耽误，毁灭日才是最大的威胁。超人侧转身，想要避开这两只怪异的小东西。
“烧他屁股！”
跟声音一起发动的还有热视线，准准地落到身上！屁股肯定没事，但衣服会化！超人恼火地转回身来，于是聚集一点的微缩热视线跟着动作在制服的臀部部位融出一道透肉的曲线。
“烧个‘S’？”红蓝小怪物没打算停下。
“烧个‘Stupid’。”
这两只还来劲了！超人不发威当他是克拉克·小记者赶稿死线时段·肯特？！
超人把热度聚集到眼睛里。
“对，来烧我。”黑色怪物冲他恶狠狠地笑：“就像你烧死小丑那样！”
“我没有杀任何人……”超人把聚集起来的热视线摁下去，头痛得更加厉害了，他辩驳，却连自己都难以确定，记忆像一团被猫咪玩了大半天的毛线球。
“你杀了他。”
“请别说了。”超人本能地抗拒理顺记忆：“我没有做。”
“你烧穿了小丑的心脏。”无端的指责没有停止。
“我没有！”超人怒喝。
“就有。”小怪物特别笃定。
“我说了‘我没有做’，我不可能杀任何人！”这小怪物口气冷淡，却几句话就能把人惹炸毛，超人气得厉害，环绕身周的力场变得极不稳定，把额前的卷发引得乱飘。
“你确定？”对于超人义正言辞、气势十足的辩驳，小怪物却回以一声嗤笑。
一时间，超人几乎听见了脑子里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被烧的是他的燕尾服尾巴！”他冲着小怪物怒吼：“我说要帮他补起来，可他笑着跑了！”
“事实才是真理！你以为你什么说就是什么嘛？！时间地点证人证据呢？！最讨厌你这样张口就胡说八道的了！一点真实性都不讲，跟狗仔队有什么区别！！@!$$%^@$^%$！！”
他刹不住车地怒怼了小怪物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呃？”怼爽了，超人眨眨眼，愕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只小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它们竟变成了乐高蝙蝠侠和乐高超人。
“拉奥……”超人震惊得想捂住嘴，马上想起自己还扛着露易丝，忙把仍昏迷不醒的好友放下来，以不会碰到她伤口的方式抱着。
“不管怎么说，你可够坏的。”乐高蝙蝠侠坏笑着看他忙活：“被你烧了衣服，小丑扬言要弄坏所有乐高的头套以寻找心理平衡。”
“嗨！”乐高超人也发现了超人的变化，笑着冲他挥挥手。
超人一把把两位微型的朋友揽到胸前压着，千言万语全哽塞在心间，难以言表。
乐高超人有些吃惊，随即回抱住他。
乐高蝙蝠侠嫌弃地推搡他俩，却被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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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刚带着两位新朋友还有露易丝找到空间传送通道，便听见通讯器里传来了蝙蝠侠的声音，对方听上非常焦急。”
“‘你需要跟他好好谈谈’，乐高蝙蝠侠提醒他道。”
“‘你需要跟他好好谈谈’，超人重述一遍他的话，乐高蝙蝠侠却拉上乐高超人一下子跳进空间隧道里去了。”
“空间隧道随即消失了，超人将露易丝安全地送到了地面，通过大家的合力营救，露易丝得救了，小丑的阴谋再一次落了空。”
“直到很久之后，超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经历是真实的，还是因变异恐惧毒气产生的漫长的幻觉。”
“但跟每一个好的故事一样，好人们总会有好的结局。”
克拉克读完这句，抬眼看向一双儿女，却发现他们早已睡着了。
他把画册合起来放进书柜，吻吻他们，离开了房间。
通讯器接到了传送提示，现在却不是爱人会来这儿的时间段，他带着些好奇去往传送室。不一会儿，在半途的走廊上便遇到了对方。
“他们睡着了？”布鲁斯吻了吻他。
“刚睡，看来今天的夜勤结束得很早？”克拉克回吻对方，调侃不知为何一脸严正以待的爱人：嗯，不开玩笑的说，看上去像是忘了穿制服的蝙蝠侠。
“让提姆他们替了。”
“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有个新消息。”说着话，布鲁斯执起他的手，关闭了控制整栋建筑特殊光源的应急开关。
刹时，人工模拟的红太阳灯光尽数熄了。
“！”克拉克愣了一瞬，立刻放开爱人的手，想要赶往孩子们的房间。
可布鲁斯却紧紧地抓住他，以手势示意他安静地听。
——停电了？
——怎么可能，这儿可是父亲跟钢骨叔叔他们一起设计出来的。
——问题是他们知道红太阳光对我们没有影响么？
——父亲应该会知道吧，他可是蝙蝠侠。
——可是爸爸却是超人，他总以为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很脆弱，包括我们。
说到这儿，两个孩子唉声叹气的，下一秒又笑了。
——等父亲证实了我们不会因为自然环境变成大坏蛋，爸爸应该就会放心了。
——对，爸爸最爱操心了，只有父亲能让他放心下来。
克拉克听完孩子们的悄悄话，怔怔地望向布鲁斯，后者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END
